有,男孩又来到树下,坐在石头上纳凉。树对男孩说: “你说我的叶子像什么呢?”
男孩说:“像钱。”树说:“春天来了,叶儿抽芽生长;夏天来了,叶儿丰满开花、结果;到了秋天,叶子就要飘落了,钱就没有了。
男孩说:“那么钱是你的枝杆。”
树说:“枝杆是会被虫子咬断的,是会被大风刮断的,是会被雷火击断的,钱也会是没有的。”
男孩说:“那么钱是你的根须了。”
树说: “我的根须扎得很深的土里,是没人看见的。我虽然靠它们生养滋润,可我并不是为他们而存在的呀!”
男孩沉默着。
树也沉默着。
这时,一群鸟儿飞过天空,树像是从梦中醒来,树对男孩说,
又似是自言自语:“叶是我的衣服,树杆是我的手臂,根须是我的血脉,靠我的自身的能力支撑着一片天空。水、土、空气滋润了我的生命,使我有了存在的意义,就是造福于人类,钱比起这些来算得了什么呢!”
这时,男孩抬起头来,有些不解的说:“可我看到的是钱推动着世界的轮子转,是钱促使着人的手脚不停地忙来忙去。”
树笑了:“孩子,你错了。带上望远镜和显微镜,往深处看,望远处看,你就明白了。有哪一条河不是为水而流呢?有哪一个细胞,不是因血而动呢?为了跳出一个圈子,人们先设制一个圈子,有的跳出来了,为胜者;有的终生不能跳出来,为朝圣者。朝圣者比比皆是,圣者有几个呢?”
男孩还是怅然而去,默默地离开了树。
树仍然挺立在阳光下,朝着自己的目标生长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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